笨笨窝

草原腹地地迷路——遇到救星——天鹅湖

     多变的自然路，让我们吃尽了颠簸之苦。特别是卢师傅，更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，稍微不注意就有车轮陷入坑道的危险。车磕磕绊绊，40公里的路，竟用了近两个小时。

     为了不在散漫的“自然路”上走冤枉路，我们一路寻找着牛羊。哪里里有牛羊，就有人，就能及时帮我们纠正去北辉的方向。

     车窗外，马、牛、羊们悠闲地吃着草，四周的野花黄色耀眼，吃草的它们在阳光和阵雨下，毫不停顿。路上遇到的水泡子，好似珍珠。无风的时候，牛群宁静，草原宁静，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，童话一般安详。远远望去，阳光下湖水波光粼粼闪闪发亮。

 

    看到一个牧民，骑着马放牧。冲他开过去。车鸣着喇叭，不是要惊走牛群，牛是不怕车的，它们只会迟缓地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你。小伙子个儿不高，有着草原人的黑皮肤，穿着一条草绿色的军裤（这是草原上最普遍的穿着）。 “你好，这个村子怎么走？”。小伙子显然没有懂。“查干诺尔嘎查？”我换了种问法。“嗯”，他终于有反映了。“不知道”，小伙子摇摇头。

     在内蒙古大草原上问路，听到的最多的是词是“不远”和“不知道”。“不远”我们已经体验过，这个“不知道”，更是像个咒语，让我虚火上升，无心享受美景。

     渐渐的，蒙古包变成大地色，包墙白布被柳条所代替。记得鄂温克博物馆中介绍鄂温克蒙古包：夏天用柳条串在一起围在包外，用芦苇串成伞形帘，盖在上面。晴天柳条芦苇间的缝隙通风，雨天柳条芦苇发胀，能挡风雨。看来这片草原住着鄂温克人。

    我有点担心：他们知道布里亚特人居住地吗？

     听到马达声，包里走出三个小姑娘。她们重复着“查干诺尔”，说：这是个湖，不在这里。说着手指向我们来路：你们早就走过了啊……！当时我就傻了，哭的心都有！赶忙掏出在北京打印好的《远在天边的布里亚特人》这篇文章：“我找的是个村子——查干诺尔嘎查”。她们看着上面的照片：这些不是我们这儿的人。我追问“斯吉勒玛认识吗？是北辉的书记”。三个小姑娘商量一阵，告诉我们到红旗队问问“继续往前走，不远”。这个“不远”，我们明白又要行驶1个小时了。 向前望去，茫茫草原如绿色的海洋，向天边无限伸展……一定要找到斯吉勒玛！走！

戏剧性变化开始了……

     十分钟后，看到一个阿姨在屋前往摩托车上放物品。车子才开出去，方向正确，应该不会再次上演迷路记。我们前进…… 突然脑子一闪——还是问问吧。车停住，我走过去：

  “请问这里是北辉吗？您知道查干诺尔嘎查吗？”

   阿姨停下手中的活，简单地说“是北辉，查干诺尔嘎查不知道。”

  “斯吉（朴）勒玛呢？是个退休的书记，一直在北辉当书记。您认识吗？”

   阿姨摇摇头。

   展开手中《远在天边的布里亚特人》“您看看这些照片，您认识谁？”

  “你们找布里亚特人？”

   “对”

   “我就是布里亚特人！”

     听说我要找布里亚特蒙古人，阿姨热情地说：我看看照片。翻了几页，她指着：这个人就是你要找的斯格勒玛。名字写错了，应该叫斯朴勒玛。翻开另一页，她又说：这是她儿子，照片是他年轻时候。仔细看后阿姨确定：对，是她儿子……

    “你们还要往前走？她不住红旗队，住合营。”司机尝试着邀请她带我们去找斯朴勒玛，阿姨很痛快的答应了：“先到我家，放下东西，我带你们找，你们自己可找不到”。

     我们三人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惊喜：总算找到救星了！

     当地人的加入给我们添加极大的信心。我的心情就像找到组织一样不再感到无助，而是勇气倍增。因巧遇，我们都坚信当时选择的这条路是正确的。随着心情的转换，外面天蓝地净的彩色画卷又立刻吸引了我：牧人悠闲地躺在草原上，望着天空；天上的雄鹰，俯瞰辽阔的草原。谁的眼睛看得最远？

    “天鹅天鹅，洁白的天鹅。在碧绿的湖水中，静静地漫游。

     远方的客人，来到了我们这里，欢歌美酒将你挽留……”

    阿姨听我唱后，笑眯眯地说：一会儿，会路过出这首歌的地方。”天鹅湖！能遇到真正的天鹅湖！我想象着走到水草丰美的湖水那边，靠近那些生活在梦中的精灵。到了！到了！车子开过的那一刹那，我惊呆，美得令我几乎停止呼吸的天鹅湖啊！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了什么是水草丰美的田园： 

      这里，绿草萋萋，牛羊遍地。宽广的湖面倒映着朵朵白云，美得耀眼。在阳光的映衬下，色彩变得丰富而亮丽。一切的一切，都那么自然、那么和谐，我想，无论你在城市里经历着怎样的烦恼，当天鹅湖清新的空气流进你的全身时，你会感到从来没有的自由。

    

 除了放牧人，天鹅湖没有外人来过。斯吉德玛阿姨告诉我，往深处走，会看到水草间的天鹅和各种大大小小的水鸟在休息。它们同人一样，不愿意自己的生活被打扰吧？我放弃了接近天鹅的念头。

    

苜蓿花：

苜蓿花开的地方，悠扬着马头琴的吟唱。花儿都像星星一样闪光，装扮着牧人的家乡。